与此同时,杨正院正看着整个托幼所的装扮,墙壁上画着五彩的画,看着就童趣童真,院子里放着一架大大的滑梯,还有攀爬的网墙,仿佛是用来练功似的。一旁的篓子里,则是大大小小的球,还有各式小车推车,比正常的要小许多,正适合三四岁孩子们玩耍。

    杨正院侧头问:“这……整日让孩子们玩这些,是不是有些玩物丧志?”

    赵竹林性子本就是一板一眼,这些年跟着赵安然做生意下来,学着圆滑世故,但在这位他从不曾遇到过的大官爷面前,是丝毫不敢耍心眼。

    “我原本与大人看法一样,但安然认为寓教于乐才是培养孩童的重点,她以为时下之人多认为,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观念是错的,若人失了一颗童心,又哪里会有那样多的奇思妙想。不论是何领域,全都是千篇一律,没有创新没有激情,便没有前进向上的动力。”

    赵竹林说起这番话,更像是在背书,他更习惯盲从安然的一切,真正能吸收消化的并不多。

    此时有两个班的老师牵着孩子们出来玩耍,孩子们规规矩矩的一个个牵着前面孩童的衣服,等来到操场上,齐声大喊了一句口号,便嘻嘻哈哈散开来各自去玩耍。

    赵竹林仿佛是被这群孩子的欢笑声感染了,语气也激昂起来:“这样放任孩子的玩耍,我也以为孩子势必会无法无天不受教。但是大人,我们想错了啊,您且看他们,在各个老师的教导之下,他们懂道理守规矩,而且他们不是被迫接受道理与规矩,而是真正的接纳与接受。”

    杨正院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,不得不说,赵竹林说得不错,赵安然的方法似乎才是正确的。

    他书院事情忙碌,家中子侄孙辈,不到开蒙他基本不管。可就算如此,孩子们对着他噤若寒蝉,背地里却顽皮过了分的事情,他也略知一二。原想着孩子都是这样,开蒙后严加管束便好了,可如今似乎,不是这么个道理。

    史副院与那女医交流得差不多,大抵是说孩童抵抗力低,若一人身体不适,恐会感染一个班乃至整个托幼所。

    史副院深以为然,不由得感叹:“所以你的师父在整个托幼所,都任重道远啊!你平日协助他,想必也很是辛苦吧?”

    女医错愕片刻,方明白这位大人以为她是同伴的副手,当下解释:“这位并不是我师父,他是我师弟。”

    史副院大吃一惊,他先前也觉得这二位年岁相当的模样,着实不像师徒。但就像他与杨正院,相差近两轮,却亦师亦友,年龄也算不得什么事儿,便并未在意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不是他的助手吗?”

    那位男大夫便笑起来:“自然不是,若论医术,师姐远在我之上,实际上我是师姐的助手才对。”

    史副院摩挲着下巴,赵安然喜用女工,重视女医倒也不稀奇。不过时下女医多半是进入豪门宅邸,专门伺候老孺,医术也不甚高明,毕竟外头医馆从上到下,都是男人行医的。

    朱玉婉听到这里,解释起来:“我们所长很是看重孩童的身心发育,从小就教育他们男女有别,即便是检查身体,也尽量安排男医看顾男童,女医看顾女童。”

    史副院点点头,又问:“但,我观你们托幼所的老师,都是女老师,似乎不曾见到男老师。”

    朱玉婉点头称是:“也有几个男授课老师,生活上面看顾孩童的,还是女老师。主要是女人对孩子细心妥帖,还是略胜于男子的。”

    杨正院此刻只想用面面俱到来形容赵安然了,同时他心里对这个女娃娃当真是肃然起敬,更是感叹,若她身为男子,他定要将她收做弟子,好生教养——不过似乎,她压根也不需要旁人的悉心教养。

    一旁过来一个老师模样的人,对赵竹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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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行礼道:“副所长,今日应聘的三位老师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