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，夫人唤您到佛堂去一趟。”进来传话的是殷夫人身旁的刘嬷嬷，同时也是殷夫人当初的陪嫁丫鬟。
而刘嬷嬷扫到这一地狼藉时只是眉头微皱了下，却并未多言。
“这便来。”殷素素见到自小带她的嬷嬷过来时，那先前失控的理智就像是光点拢聚成一起。
“小姐日后即便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也莫要伤到了自己才是。”
“谢谢嬷嬷关心，日后素素不会了。”
等他们过一湖二桥三院后，方才到达那掩于烟柳杨丝中的佛堂中。
可是等殷素素来到佛堂后，并在看见几个庶出的姐妹时，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恶意与鄙夷。
“姐姐可来了，正好妹妹今日无意间听到一个谣言，可是妹妹不知真假，便想着要询问一下姐姐。”说话是前些年刚被接回来的三妹妹。
因着她的生母是那楼里头的清倌，加上之前又一直被殷院长养在外头，以至于不但连这学问都是平平，就连这性子也是染上了其母的小家子气与爱乱嚼舌根。
“哦，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流言蜚语。”眼皮子微掀的殷素素亦扫了她一眼，冷漠至极。
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就是妹妹听说二表哥前段时间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人，妹妹更听说那个女人现在还身怀有孕。”
殷如梦说话时，那眼睛则一直瞄着她的脸不放，更试图想要看见她这位好姐姐恼羞成怒的表情，可惜的是，她一无所获。
殷素素掩于莲纹袖袍下即便抓得掌心瘀紫一片，可面上仍是端着在清丽不过的笑意，鄙夷道：
“不过就是一些以讹传讹的栽赃陷害而已，反倒是三妹妹若是当真那么闲的话，还不如去多读些书，省得外头的人都还以为我们殷家的女儿是那大字不识的草包一个。”
“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妹妹，妹妹只是，只是………”话都还未落，殷如梦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，那豆大的泪珠则簌簌往下掉落着。
“住嘴，哭什么哭。”被吵得有些头疼的殷夫人看着这几个不成器的庶女时，只觉得怎么看怎么碍眼。
“母亲。”殷如梦不满的唤了一声，可那泪却是不敢再流了。
“母亲都让三妹妹少说话了，难不成三妹妹不但连这书读得少，现在就连人话也听不懂了不曾。”对此，殷素素不由露出鄙夷一笑。
果然上不得台面的东西，就是上不得台面。好比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，也掩盖不了它是只麻雀的事实。
“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妹妹。”殷如梦一听到这个，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。
“谁上赶着对号入座说的便是谁，与其有在这里嚼舌根的功夫还不如去充实一下你那空空如也的草包。”
“好了，你们都出去，素素留下。”殷夫人揉了揉酸｜胀的太阳穴，随后不耐烦的赶人，只觉得檐下的八哥都不见得有他们吵闹。
“诺。”殷如梦和其他几位即便再不愿离开，现在也只能乖乖应下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