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二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后,季三娘却是僵硬得像块木头一动不动，特别是当枕边还睡着她暗恋了已有十多年的女子时。
“三娘可是在紧张。”林言欢在察觉到身旁人的僵硬时，并强势的与之十指紧扣。
“没有,还有现在很晚了,九如也得要早点睡下才行。”
“好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好在她也只是问了那么一句后便没有再多问什么，也不由得令季三娘松了一口气。可是在听见身旁人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时，她整个人却是难受到了极点,就连身体都绷紧了起来。
人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朝她靠近,更在点了林言欢睡穴后，牵着她的手缓缓朝那锦被之下。
夜半来临,天空中下起了一场轻薄的棉花细雪，亦连一夜绵绵不得梦。
下雪天时,不但路途会变得格外难走,更稍一不慎就会被掩于层层叠叠的雪崩之中,只待来年开春后方才得以尸体见天。
林言欢在醒来的时候,从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味极淡的栗子花香。
这香味对于其他人而言并没有任何奇怪之处，可对于她这种闻习惯的人而言，无亚于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一小颗石子，并泛起层层涟漪。
“九如醒了,我刚在外面给你买了早餐进来,不过我拿不准你现在想要吃什么,便一样都给你拿了点。”许是昨夜做了心虚事后,连带着她今日都不敢怎么同她对视。
“我早上不怎么挑食。”随着她靠近的时候,林言欢心中的那抹狐疑之色渐重，却很快将其掩下。
“我记得九如喜欢在早上喝一碗加了勺桂花蜜的豆浆，可是我今早上没有找到桂花蜜,就给你加了勺槐花蜜。”
“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喜好。”羽睫半垂的林言欢接过她递过来的豆浆喝了一口后，复道：“外头的雪可停了？”
“想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，不过我们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休息一下。”季三娘将那鸡蛋剥好后递过去的时候，方才回想起，她向来是不喜欢吃鸡蛋的。
“也好，何况我也并不急于一时。”可是更多的，是那个梦境里的一切都无缘得令她感到恐慌，甚至她也不明白她是不想面对，还是在单纯害怕什么。
或者不如直接说她的本性就是一个懦夫，一个总是不断想着逃避一切的懦夫才对。
因为外头落了雪，加上这里又非是长安后，林言欢也难得的出门逛了一圈。
当她路过一处卖着拨浪鼓的小摊前，却停下了脚步。
“姑娘可要为自家小孩买一个拨浪鼓，价格不贵，只要十文钱。”大娘见她盯着其中一个画着牡丹花的拨浪鼓看了许久，以为她是想要却又囊中羞涩。
“给我一个。”鬼使神差中，她买了下来，更幻想着若是团团收到后，定然会很开心的。
“好勒，还请姑娘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