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踝猛地被牵扯,钻心的疼。

    “你都不会扶我一下吗?”容封眼里疼出了泪花,仰头就找了个出气筒。

    余倾:“……抱歉。”

    他弯身把人从地上半抱着拉起来,让他靠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“还能走吗?”

    “能,不用扶了。”

    容封挣开余倾的手,结果受伤的那只脚刚迈出一步,疼痛感顺着神经快速地传递至大脑,疼得他头皮都发麻,他控制不住地从嘴里泄露出一声闷哼。

    “还是我扶着你吧。”

    余倾走向前,扶住容封的胳膊,带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出公园。

    夜晚的凉风徐徐地吹着,运动升起来的热意很快退散了个干净,容封的脑子也渐渐地冷却,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无礼,实在觉得丢人。

    关键余倾竟然没因此把他丢下,真是非常的大义凛然了。

    容封把脸藏在余倾的肩侧,挡住因羞愧而红了的半截耳朵:“对不起啊刚才,我自己心情不太好,还迁怒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热气从肩膀顺着风吹过来,弄得余倾耳朵痒痒的,他微微偏头躲了躲,恰好经过一盏明亮的路灯,投射的金色的灯光照亮了身边的人,余倾也正正好看见了容封红了半截的耳朵。

    他无意识地勾了勾唇,鼻翼轻微地震动。

    “你笑了?”容封好像听到点儿声音,他挪开点儿偏头去看,还是那副表情,没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估计听错了。

    容封嘟囔着靠回余倾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余倾问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顿了一会儿又问,“我问你啊,如果你遇到那种无缘无故找茬的人要怎么办?就是你还不能骂他,更不能打他,一旦骂了自己还会被骂的更惨,你会怎么做?”

    余倾想了想,给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:“如果是我的话,我会用更加理智的方式。吵架和打人都不能解决问题,我更倾向于找到证据来说明我是对的而对方才是错误的一方,一旦理在我方,那么不需要我自己动口舌,自然会有人惩罚他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容封若有所思,随即叹了口气,“我就是老冲动,压不住自己的脾气,让人趁机抓我的把柄,明明我才是占理的一方,最后反而把我自己弄得不是人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,热血冲动是本性,没什么错。”余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