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晚了,江崎到了八九点才醒。

    洗漱时,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颈。

    虽然拘束环不是实物,更像是全息投影一般围在脖子上,其他人也看不到,这种束缚感还是让人觉得微妙。

    毕竟放出来的是野兽,如果在荒原中不戴上链子,是会狂性大发的。

    江崎挠了挠修修的下巴,把猫粮放了点在窗台上。

    刚出门,他就在走廊拐角撞见了陆艺。

    陆艺看上去没睡好,黑眼圈深重,打了个呵欠说:“早上好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早上好。”

    “说来你可能不信,昨天我都睡了,”陆艺又打了个呵欠,“队长、队长他突然打电话过来,问我他手劲是不是特别大。你俩去救张队的时候,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……”

    江崎:“……大概吧。”

    他摸了摸自己额头。

    中午队伍出发了,名单中果然没有江崎。

    临走之前江崎站在车队旁边看着。车辆发动,驾驶位上的凌修冲他扬眉一笑。

    江崎微微抿唇。

    凌修神清气爽。

    下午江崎跟着另外一队,在3区和4区巡逻了一趟。

    血迹溅开,队员们开车碾过了丧尸的尸体。他吃了一片薄荷糖,坐在车上往外看,黑与红的血液混杂中,路边有一朵小小的白花。

    它快要枯萎了,无精打采地垂着花瓣。

    江崎盯着它看了一会。

    直到它被丧尸一脚踩得稀烂。

    第二天依然是无聊的巡逻。

    傍晚,江崎在走廊上接水,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人声。

    他从走廊上探头,看到医院大堂一片混乱。医疗机器人运送着病床,顾飞舟躺在上头,陷入了昏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