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轻叹,让林间酸胀的心脏砰砰砰地失去了控制,他伸手环住文初寒的腰,乞求般地说:“不要你追我,我来追你。”
“那怎么也不知道主动一些?”文初寒在他耳边低声说,“没追过人?”
“没有。”林间闷闷地说,“只会暗恋人。”
这话太真实了,当年种种还历历在目。文初寒的手缓缓上移,轻轻摸到林间的后脑勺,蛊惑般地说:“我追过,我教你。”
林间抓着他衣料的手指收紧,耳朵里的痒意像过电般传到了全身,让他一阵酥麻。
“要追人,得在乎他的感受,时时关注他的状况,关键是满足他的任何需求,多跟他有身体接触。”文初寒一股脑把自己的愿望说出来,还要强人所难,故意逼他实践,“做得到吗?”
林间连忙点头:“当然。”
“好。”文初寒心说反正自己也不做人了,干脆禽兽到底。他微微松开一点林间,问:“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班去聚餐,我亲了你。”
这事不知道在林间脑子里循环播放了多少遍,就连当初的轻柔触感他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被文初寒说出口,林间感觉到一阵燥意,他轻声回答:“记得。”
“那会儿我在追你。”文初寒看着他的脸,引诱般说,“知道该怎么做了吗?”
林间猛地转过头来,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他唇上。但他觉得自己冒犯,很快又把目光移开,落在了侧脸上。
他像是个初入陌生地方的探路者,小心翼翼地靠近,闭上眼睛,感觉自己心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。
他仰起头,嘴唇在文初寒侧脸敬畏地印了一下。
是个讨好的、纯洁的、喜欢的轻吻。
这一次没有震耳欲聋的欢呼声,也没有朋友们不怀好意的调侃,但文初寒还是跟八年前一样,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得意。
五月末,文初寒好不容易有了个三天的假期,刚一放假就飞到了《梦想青春》的录制会馆。他的舞蹈虽然已经学得差不多了,但是还没有跟伴舞磨合过,因此需要提前排练几遍。
训练室排练不会剪辑到节目里,文初寒也就图省事没化妆,一到现场就直接过去了。
他的动作已经到位,跟伴舞排练了几次就差不多。紧接着编导带着他前往彩排舞台,看一下现场的效果。
总决赛是直播形式,为了能够迅速切换场地,导演组准备了三个舞台,文初寒作为开场舞,需要在主舞台出场。
当时跟林间商量时,文初寒考虑到如果是空中降雨,在现场或者直播的视觉效果可能会打折扣,加上降雨量太大,他很有可能在跳完之后要重新做全部的妆造,因为太麻烦所以还是选择了地板水花。
舞台中央有一个部分是一个五厘米深的浅水池,文初寒在后半段需要站到水池中央。林间看了场地之后有些担心太滑会摔倒,特意跟节目组商量了一下,鞋子换成防滑底。
第二天准备彩排,嘉宾们基本上都到位了,因为文初寒是头一个出场,两人在六点钟就起床开始准备妆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