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青澜本以为自己是做了个荒诞的梦。

    但是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如此真实,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抚m0着颈侧的伤痕,他甚至都能清楚地回忆起少nV红唇掩盖下洁白的贝齿,两人在过于猛烈的亲吻中牙关碰撞发出的脆响,还有滚烫的舌尖,裹挟着分泌的涎水在口中追逐厮磨,抵Si纠缠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,望向手腕,上面还有被绳索捆久了留下来的浅浅红印。而此刻他两手失去束缚,绳子被扔在一旁,在池水中漂浮着,像一条了无生机的Si蛇。

    如果她早点把绳子解开……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肯定早便逃脱了,就算逃不出去,至少不会在池里坐以待毙,任她那样肆意轻薄挑逗,再被那丧尽天良的毒药控制了心神——与她行了那等龌龊Y1NgdAng之事。

    厉青澜弯下腰,将脸深深埋进手心。

    整个身子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他毁了。

    洁身自好的品X,世家子弟的骄傲……通通毁得一g二净。

    真难看啊,当他埋进她T内的时候,这些东西全然被抛却在脑后了,他所以为的只是被天生羸弱所限制的东西,像个笑话一样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他根本就是个废物。

    厉青澜沉默着,将绳子捞进掌心,一瞬间有了想要用它勒紧脖子的冲动。

    可是他没有这么做。

    厉家只剩他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若是如此脆弱胆怯,怎对得起在那场斗争中牺牲的爹娘,血仇未报,他去了地府又如何面对逝去的大哥二哥。

    他们把所有的宠Ai都加诸于他,他怎么能因为一个nV人丧失斗志。

    绳索被深深勒紧,陷入掌r0U中。

    厉青澜眸底的情绪沉淀下去,仿佛一潭Si水,再无波澜。

    他理好衣衫,披着Sh透的长发踏出池子。

    此刻晨曦初露,天微微亮,映出门外两道影子,一左一右守着,门神似的。

    还怕他跑了不成。

    厉青澜无声冷笑,将门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