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纪辞就沉迷上了电音,他喜欢打碟时候的肆意,喜欢蹦迪时候的妄为,喜欢跳耀的光线里疯狂的男男女女。

    那种时刻,好像把一切都抛掉了,甩掉了烦恼,甩掉了愁绪,心灵都变成了赤|条条的。世界为他一人目眩神迷。

    可是怎样的音乐,怎样的放浪,都给不了他此刻的huan愉,如此美妙,无与伦比。

    在郑君北的唇舌攻进来的那一刻,纪辞觉得,他空了那么久的心,被填满了一点。

    不,这还不够,他还想要更满一点。他伸手抚着郑君北滚烫的皮肤,顺着他坚实的肌理一寸寸的延伸……

    纪辞的体质是偏凉的那种,可是此刻,他的手却是灼热的,不知道是郑君北烧灼了他,还是他点燃了郑君北。

    意乱qing|mi间,他扯落了郑君北的浴巾,跟着一起坠落的,还有他的心。他感觉自己好像要飘了起来,又被人猛地拽落,沉沦,再沉沦……

    不知道是第几次,纪辞跪着,手肘撑着,手指攥紧了,指结都泛了白。后面另一个人的温度仿佛发着烧,烧到四十度要把脑子烧坏的那种。

    反正纪辞的脑子是要烧坏了,他根本什么都思考不了。他被人从后面捏住了脖子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纪辞被迫仰起头,眼泪都挤了出来。

    又湿又热的触感落在了耳侧,他被郑君北yao住了耳朵,在纪辞痛呼出声的时候,那种触感又沿着脖颈线条缓缓往下,落在了动脉处。

    汩——汩——

    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里一般,纪辞只觉得自己的鲜血在叫嚣着想要冲破皮层。

    快咬,快咬!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

    牙齿触碰皮肤的那一刻,纪辞感觉他浑身都颤了一下。郑君北咬的很用力,舌尖在跳动的脉搏上,轻轻地,碰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是甜的。”郑君北哑着嗓子,声音像黏着纪辞的耳朵一般。

    耳鬓厮磨,亲密低语。

    “纪辞,告诉我。”郑君北忽然问,语气有点危险,像吸血鬼啃噬猎物,又像恶魔在审问祭品,“你被多少人这样弄|过?”

    “唔!”和问话一起,纪辞被狠狠|撞了一下,“没……,没有……就你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从始至终,纪辞就只跟郑君北有过。

    但郑君北不信,他接着逼问:“你有过多少个男人?”

    “没有……只有你……站街是我……骗你的……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