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比试被迫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芩晚未出声,众掌门未出声,是以其他人也只能干看着魔兵在芩晚的正对面摆了一个席位,高台席位上应有尽有,看着竟比芩晚所在的位置也不差什么。

    亲眼目睹了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的众人脸色阴沉难看,三百年前的翙栩在他们面前有多落魄,现在的翙栩在他们面前就有多嚣张。

    他这般的猖狂,简直是当仙门无人!

    林炔羽看向刚下轿的翙栩,这是他们第二次正式见面了。

    他与之前无甚区别,只是周身的气势摄人,与之前在花楼相比让人更觉胆寒。

    这是一种从心底叫嚣着传出来的危险感觉,让人无法忽视。

    藏在他袖子里的小蛇探出头瞧了那人一眼,又重新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一身玄衣的翙栩就在众人能吃了他的眼神中,缓缓走向高台上的席位,又很是目中无人的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四周低声闲言碎语不断,但就是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。

    贪狼走到翙栩身旁坐下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对这只朱雀做作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屑,但又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,心中的躁意又降了几分。

    翙栩悠悠地说道:“怎么,诸位可是不欢迎我?”

    “呵——”顾砜冷笑,道了一声“妖兽”。

    翙栩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,他当做没听到这句话,依旧大摇大摆的喝着茶,视仙门众人于无物。

    付尘面上一紧,他看向芩晚,看着师叔祖此时清丽的侧脸,她现在面上没什么表情,但付尘害怕她心里会生出情。

    若是在此时感情用事对翙栩心软,那今日过后恐怕仙门也将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他至今还记得三百年前翙栩被芩晚救下后看他们的眼神,那种带着无尽恨意仿佛能将人拖进无底深渊的眼神,曾让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,不敢入睡睁眼直到天明。

    那种眼神曾一度差点成为他的心魔。

    虽然当初是他们冤枉了翙栩,是他们对不起他。

    但现在面对已经入魔的翙栩,付尘想:他们绝对不能因为以前的事而向现在的他低头。

    这事关仙门的尊严,事关众修行者的信仰。

    若是向翙栩低头,那他们便是向魔界低了头。